故事背景
光影同源
2013年,人類忙著應付暖化帶來的挑戰,除此之外,和平之鴿一如往常,在
全世界每一座廣場上,慵懶安逸的享受日復一日的飽足。
光之所向,暗影無邊,最好的年代,也是最壞的年代。
在橫跨西伯利亞至東歐邊境的冰雪之地,舊蘇聯與美國爭雄的昔日榮光早
已遠去,而人民艱難受苦的記憶,卻仍在陰暗的角落裡根深蒂固,任憑金磚四國的名號震天作響,從未替換成太平盛世。
終於,這個雄踞北域的國度-「俄羅斯」,出現有能力改寫人類未來歷史的年輕男人,強勢問鼎克里姆林宮的赤金高塔,背負蒼老的國度,轉身召喚出嶄新的大帝國,此後短短半年內,他鼓動紅場上的鐵蹄,如疾風、如迅雷,一舉踏遍半個歐亞非大陸。
歐盟首當其衝,在斡旋無效後,集結德國、英國、法國為首的西方軍力,誓為捍衛家園而戰。
然而,許久未經戰事的歐盟萬萬想不到,眼前這頭西伯利亞之熊不僅掌握驚人的秘密,更擁有史無前例的強大力量!
千萬人的死傷即將在人類歷史的下一張扉頁裡重現,慘烈的第三次世界大戰,即將到來…
甦醒的西伯利亞之熊
2013年2月,新蘇聯莫斯科,冬末初春時節。
大克里姆林宮,這座歷來象徵俄羅斯政權最高權力的金黃色建築物,正籠罩在迷
濛的大雪中,總統弗拉德‧瑪斯克夫正坐在黑皮旋椅上,點著管煙,屋裡屋外都是
同樣濃密的煙與霧,桌上的白色紙張,密密麻麻的文字書寫的文書,掛著新蘇聯
的國徽。
在他腦海裡盤旋的,除了戰役的死傷與混亂之外,還有股極強烈的渴望-看到那面赤色的旗幟與國徽,和人們都能得到想要的東西。
瑪斯克夫的記憶回到1984年2月,同樣也是雨、雪、與濃霧混合的日子。列寧格勒角落的街道,沒有暖氣,僅以煤油爐維持溫度的小屋內顯得特別寒冷。
瑪斯克夫一家人的簍子裡已經空無一物兩三天了。弗拉德的母親伊娃望著那簍子發愁,他的父親則半癱在椅子上,地上倒著幾個伏特加空瓶。
過去紅色的星星,鐮刀與鋤頭的標記,始終都是瑪斯克夫家生存的保證。可是到了三色旗升上後,經濟未見好轉,一家人陷入了幾乎無以為繼的困境。
那是弗拉德的少年時期,手中什麼也沒有,不知明天在哪裡的歲月。
從昔日記憶裡回過神來,弗拉德伸出手,將放置在桌邊的地球儀移到手邊。他的手指,緩緩的在地圖上移動,那是前俄羅斯共和國的邊界。
華沙公約再起
2011年1月,新蘇聯的旗幟,在大克里姆林宮的紫金屋頂上升起。
原先的三色旗被代表新蘇聯榮光的旗幟─雙頭金鷹紅底旗取代。
旗幟的底色象徵著蘇維埃時期的紅,人人都能溫飽,沒有貧困的紅色蘇聯時代
,雙頭金鷹象徵著榮光,沙皇時代強大的陸權國家,俄羅斯帝國標誌。弗拉德
在國家會議上,排除了三軍將領對建國的疑慮,展示出破釜沉舟的建國綱要。
「它將超越昔日的俄羅斯,會是個富裕而強大的新聯邦!」
新蘇聯建立首日,大總統弗拉德發表了就職演說,留下了震撼世界的話語。
建國一事的情報保密工作良好,西方或多或少知道消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而歐盟更是措手不及,因為在同一天,原先打算申請加入歐盟的數個東歐國家與土耳其等國突然紛紛宣布取消申請。他們,加入了重新組織的華沙公約。
殘酷的真相
1991年,舊華沙公約正式中止的年代。
許多東歐國家樂於脫離蘇聯控制,紛紛宣告獨立,並採取親西方策略。 麥當勞,
西德、美國名牌轎車大批大批的進入東歐的大地。
但十餘年過去了,東歐某些國家卻陷入了煉獄般的內戰。塞爾維亞與克羅埃西亞
的內戰,造成數十萬人傷亡。各國的國營事業並沒有因為自由化,民營化而發展
起來,在長期依賴蘇聯的經濟情況下,這些國家只能向西方不斷借貸,貸款已經
到了極限。
在歐盟的例行會議上,英法等主要國家的元首否定了東歐國家們的要求。東歐在戰爭與貧困中,慢慢地被推入深淵。
其中,土耳其,位於歐陸邊緣的國家,不斷的向歐盟與美國提出求援。
「我們已經無法再承受難民潮,希望歐盟能夠伸出援手。」
「關於南斯拉夫的戰爭,請北約提出有效的方法來!」
受到鄰國的戰亂與經濟波及,土耳其本身也陷入了危機。龐大的信債壓力,讓土耳其本身的經濟幾乎崩潰。
「歐盟無法提出任何幫助。」
可是面對東歐逐漸崩盤的危機,歐盟依然給予同樣的回答。東歐諸國只好將視野再度轉向東方,尋求那股他們曾依靠過的強大力量。
快速成形的赤色風暴
東歐國家回到了問題的起點 - 華沙公約。
新蘇聯成立後,阿爾巴尼亞、羅馬尼亞、波蘭等國因此引發了政治風暴,匈
牙利與拉脫維亞則由議會決定加入重建的華沙公約。
緊接著,弗拉德指示陸軍將領波斯尼科夫,希望他直接介入拖延許久的南斯
拉夫內戰,當晚,波斯尼科夫即揮軍進入塞爾維亞的首都貝爾格勒。
反對新蘇聯違反民族自決原則的聲浪,亦接踵而至,西方媒體開始譴責新蘇聯進軍的行為。其實新蘇聯突如其來的進兵行動,不只讓西方國家頭痛。連他們的領導者,大總統弗拉德都感到難以控制了起來。
在大克里姆林宮的圓頂戰略指導室。半躺在圓皮椅上的弗拉德總統,抽著大煙,表情沉重。周圍的將領,除了陸海空三軍,還包括華沙公約的幾名高階將領。其實弗拉德僅是想回復人人溫飽的大經濟體,而非與歐盟正面衝擊。但是,波斯尼科夫將軍進入斯洛維尼亞的緊急通訊,讓他的計畫亂了套。
「總統閣下,波斯尼科夫將軍進入了斯洛維尼亞!」
「什麼?」
弗拉德迅速摘下口中悠閒抽著的大煙。他轉過身去,咳了幾聲嗽,接著將煙放在桌上,他重重的拍了桌子。
「既然這樣,與西方對決,已經不可避免了。」
會議結束後,弗拉德轉頭看著那張滿地鮮紅的東歐地圖。思索了一會兒,他終於按下通訊按鍵,眼中燃燒著火焰像是下定了決心。
被愚弄的霸權
在布魯塞爾歐盟政府間首長會議裡。德國總理柯爾、英國首相布朗,與法國總理
多米尼克,針對新蘇聯的議題陷入針鋒相對的局面。
「新蘇聯總統先前一再保證不會進入斯洛維尼亞。」英國首相重新的闡明他與弗
拉德私下協商的結果。
「但是他們還是進入了,不是嗎?」法國總理多米尼克說著,他的手指不停的敲
著桌子,像是彈鋼琴般的動作。
然而,德國總理以極嚴肅的語氣希望反擊,新蘇聯對他而言,是離頭頂最近的烏雲。他認為不應該採取姑息主義。
「我們英國的立場以和談為主。」布朗說著。柯爾則否定他的說法,「我們不應該採取姑息主義,就算現在跟那位總統閣下談了,劃定新蘇聯擴張的範圍,也難保新蘇聯不會與我國直接對決。」
「不,我覺得可以談,只要談一件事就可以。」布朗說著,他的表情十分認真。
「談什麼?」
「當我國覺得遭受威脅時,動用核子武器的條件…」
於是為防止新蘇聯擴張,歐盟揚言將動用核子武器,但新蘇聯不為所動。其結果是新蘇聯表面上撤離了斯洛維尼亞,實際上卻將海軍悄悄的 部屬在黑海周邊,而首當其衝的國家,正是土耳其。
命運的轉折點
在大克理姆林宮的總統辦公室。波斯尼科夫將軍正在聽取著新蘇聯軍的戰況
匯報。弗拉德望著攤開來的簡易戰略地圖,在濃密的香煙味中呢喃著。
扼住黑海口的第一大城伊斯坦堡,無血開城,甚至當新蘇聯的海軍從四面八
方圍住小亞細亞的時候,土耳其的首都安卡拉發生政變。
土耳其雖然表面上還是保持其主權,各重要據點卻都駐紮著新蘇聯的軍隊。
將軍走進走總統辦公室後,弗拉德持續望著地圖。簡易地圖上畫著進軍路線,還有戰略階段最終目標的位置。
「還不夠……還要更多的軍隊。」
弗拉德唸著,在土耳其的行動,更讓他確定他是對的。就算花再多的代價,他也不想回到上世紀90年代的那段日子。畢竟他好不容易才救起了這危如累卵的國家。
一路打拼的回憶閃過弗拉德的腦海。但弗拉德自己很清楚,光新蘇聯本身的改革仍不夠。過去蘇聯完整的龐大經濟體,才是穩住社會主義經濟的基石。隨即,他回過神來,思考著眼前的問題。
在土耳其「淪陷」之後,弗拉德將與陸軍將軍隊的觸角伸入西亞與南歐。歐盟強烈抗議,但是,部份南歐、西亞諸國竟站在新蘇聯這邊,對於歐盟的要求置之不理,東歐僅剩少數國家支持歐盟,其政體也搖搖欲墜。
2012年,新蘇聯對打算依付它的東歐政權展開「駐軍」行動。隨著駐軍進入波蘭、捷克,終於引起了歐盟的反擊。
紅土上的雨點
新蘇聯如秋風掃落葉般,無止境的擴張,使得歐盟以德國、法國、英國三國
聯軍為主力,北歐與部份南歐國家為輔,出動了歐盟聯合軍,準備保衛德國
,並向新蘇聯反擊。
場景來到首當其衝的前線-捷克。捷克的工業都市布魯諾,建築物與大地上
都有層淡淡的灰。
「接下來就不只是工廠的煙味,而是硝煙味了。」
小隊長康士坦丁邊說著邊保養著他的愛槍,它是把有點陳舊的M16。由於特殊任務的需要,歐盟以最精英的部隊組成了一個個的精銳反擊小隊,康士坦丁正是這支小隊的隊長。該小隊共有三個人,包括德國來的康士坦丁、英國的亨利與法國的夏爾。
「終於要給俄國佬好看了,囂張了那麼久,本以為上面那些老頭不知道要姑息多久呢,對不對啊,夏爾!」蓄著小鬍子的亨利,拿著軍用短刀晃來晃去,一副要把俄國人生吞活剝的模樣。
「你們英國人不是長期靠美國人打仗?碰到俄國人該不會跑第一吧?」
夏爾冷冷地說,他懶洋洋的躺在泥土地上。兩個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互相消遣著,活脫像小孩吵嘴。
天空上濃厚的雲霧中,有幾台漆著歐盟標誌的飛機掃過。
新蘇聯的非法佔領軍,據情報已經進入了布拉格,就要往這邊過來,可是到現在都還沒有動靜,是怎麼回事?尤其近來幾次的衝突,新蘇聯軍進攻竟只是點到為止,這個舉動對於氣勢正旺的他們,似乎有點不尋常。
沉思著此問題的康士坦丁,要兩個隊員停止拌嘴,擔心的看著遠處草原上那片灰濛濛的顏色。
帝國之逆襲
原來先前新蘇聯的舉動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那之後的幾天,康士坦丁小隊不斷的隨軍撤退。
新蘇聯軍佔下布拉格後,並沒有再往布魯諾前進,軍隊停在布拉格停了數天
,由於敵軍的反常行動,歐盟軍也未輕舉妄動,沒想到,竟傳來奧地利被新
蘇聯入侵的消息。多面的攻勢,配合導彈基地的狂轟濫炸,迫使歐盟軍隊不
斷後撤。
半個月後,康士坦丁小隊隨不斷後退的歐盟軍隊,停在德國邊境的亞琛市。
亞琛市的市中心遭受嚴重的破壞,建於十三世紀的尖頂大教堂本體只剩下一半,市政廳由於是行政機關,華麗的階梯與建築更是被炸得四分五裂,充滿文化資產的邊境都市化為碎瓦與煙塵。
新蘇聯的轟炸也波及了民宅,市政廳周邊的民宅成為沙石塵土,家具翻倒、紙張凌亂的飄落滿地,被炸得半倒的房舍則裸露出了內部的客廳與浴室,斷裂的室內管線懸掛在空中搖晃著。
新蘇聯的軍隊早已滲入城市各處,槍聲與砲火聲此起彼落,殘酷的巷戰正在小城市中展開。
就這樣,奧地利、黑海沿岸、地中海東半,一塊塊原屬歐盟的勢力範圍,都被新蘇聯納入手中。新蘇聯更趁著歐盟潰敗之際,大舉向西歐推進。
反攻波蘭的行動受到阻撓而力不從心的歐盟軍,則被逼到德國邊境線。在德、法邊界上,新蘇聯軍與歐盟軍,陷入了連綿的據點戰與巷戰。